胃阴虚恶心的治疗方法

发布时间:2017-01-09 2754人阅读

许多人听到胃阴虚恶心都非常恐惧,其实此病也没有那么吓人,我们只要能够在有限时间内进行治疗,避免疾病的传染传播,还是能够很快治愈它,提醒大家在调理治疗中别盲目,药物的选择、方法的开展都非常重要。

 

略论脾阴虚与胃阴虚证治差别

脾阴虚与胃阴虚证治差别问题,为研究脾阴学说的疑点之一。笔者特撰此文,试图阐明上述疑点。  

一、差别自在

脾阴虚理论,《内经》早巳萌芽。论及脾阴虚的医家,历代时有所见。脾阴虚的存在,却至今未引起普遍、足够的重视。原因何在?窃谓其根本有三:(一)脾主运化,输布水谷精微。脾的功能,主要通过脾阳气的升运而体现。无论脾阳或脾阴的病变,都必然影响及阳气的升运。人们于是多注重阳气受损这一现象,对于“藏精而起亟’(《素问·生气通天论》)的内守之阴精,研讨却欠深入。脾阴与脾阳的关系未能明确,脾阴与脾湿的区别浑然不清。关于脾阴的生理、病理以及脾阴虚的治疗,长期未能形戍一套系统的理论,“脾无滋法”等错误的认识乘隙久存,被用以指导临床治疗。(二)脾胃同居中焦,以膜相连,共同完成饮食物的受纳、消化和输布,关系甚为密切。脾阴虚、胃阴虚兼夹并见的情况甚多。在症状上哪些属脾阴虚,哪些属胃阴虚,较难截然划分。因此,人们常将脾胃并沦,进而有人在辨证时,得出胃阳同睥阳,脾阴即胃阴的错误结论,忽略了脾、胃各有特点,脾与胃各因其阴阳协调发挥各自的生理作用,而将其病理变化脾阴虚和胃阴虚也混为一谈。(三)治疗药物中,不少是既能入睥经,又能入胃经,人多以其具有共性而忽略了对其个性的深入研究,对治疗脾阴虚,或治疗胃阴虚,在选用药物上没有认真划分。因此,脾阴虚与胃阴虚从理论、辨证到用药,均存在含糊不清、浑然一体。

欲明晰辨治脾阴虚,以充实祖国医学脏腑辨证内容,有必要对脾阴虚作深入研讨,将其与胃阴虚准确区分。这里需要明确:理论上的区分,是从临床实践归纳而来。倘实践中无需区别,则不必强求在理沦上区分;理论可作细致的区分,临床必有可分的基础。理论上的区分业已说明;脾阴虚与胃阴虚是两种不同证型,那么,滋脾与养胃两者性质自有相应的差异,处方用药亦不会完全相同。若理论上区分与否,在治疗用药上都依然“几乎完全一致”,又怎能“通过区分达到提高辨证论治水平的目的”?可见,脾、胃阴虚的区分,并非一个单纯的理论问题。通过理论上的准确区分,可以更有效地指导临床,在辨证和施治中作相应的辨识,而不致长期在辨证上迷离混沌,在用药上泾渭不分。

二、鉴别诊断

脾阴虚与胃阴虚在多方面均各具特点,首先,脾阴与胃阴具有不同的概念和功能,且生成的先后和具体过程亦有差别,它与各脏腑之阴都有质的区别一样,脾、胃阴虚也具有质的不同。其次,脾为脏而胃为腑,一表一里,脾阴虚与胃阴虚病因有别,病机也有较大的差异。再者,脾胃生理功能有主化主纳之分,脾、胃阴虚既有共性,更有个性,相应地滋脾与滋胃不仅是运用述语范围大小不同,在性质上也应有所区别。

诚然,脾胃同居中焦,为表里相关之脏腑,默相灌渗,功能上相辅相成,脾阴虚、胃阴虚两者往往连同发生,临床证候多有兼夹,有时不易完全区分。然门,出于前述诸因素,它们虽有时“不易完全区分”,但不是完全不能区分;它们“往往连同发生”,却不是一定连同发生。具体分析,脾阴虚与胃阴虚在临床上是各有一定方向和征象可寻的。笔者在临床上区别脾阴虚、胃阴虚,常用以下四点衡量之:

(一)症状:偏重运化、升清的功能失调,又有阴虚见证者,属脾阴虚,偏受纳、和降的功能失调,又有阴虚见证者,属胃阴虚。脾阴虚证见食少纳呆,或食后腹胀,倦怠乏力,形体消瘦,烦满,手足烦热,口干不欲饮,大便干结或不爽,舌淡红少津,苔薄,脉濡微数。胃阴虚证见饥不欲食,口渴欲饮,脘痞嘈杂,或干呕呃逆,胃脘灼热,便干溲少, 舌光红少津,或舌苔花剥,脉象细数。至于脾气虚弱一证,亦见运化、升清的功能障碍,但并见少气懒言,面色萎黄或苍白,下肢浮肿,舌淡有齿印,舌苔薄滑,脉象虚缓,以阳气不足而无阴虚之象区别于脾阴虚。

(二)病种:有脾胃阴虚见证而因于内伤杂病者,多见脾阴虚;因于外感热病或呕吐伤津者,多见胃阴虚。

(三)病史:具上述见证,久病、病程较长者多偏重脾阴虚:新病、病程较短者多属胃阴虚。

(四)治疗:具有纳运功能障碍和表现,虚象明显,用补脾气、养胃阴等法治疗乏效者,多属脾阴虚。参合以上几点分析辨证,脾阴虚和胃阴虚证候的鉴别诊断,便非捉摸不定,而是有度可循了。

三、治法方药

辨证目的在于治疗。用什么原则指导治疗,是临床医学的重要课题之一。方药中曾在《松柏医话·治病求本》中指出:“一般疾病都存在一个先后、新久、原发,继发的问题,治疗上也就有先后,有重点。”这一原则,对脾阴虚、胃阴虚同样适用。笔者在临床上,对脾阴虚证滋补脾阴,对胃阴虚证则滋养胃阴,对脾阴虚为主、胃阴虚为次或原发于“脾阴虚者,滋脾阴为主,兼养胃阴,对胃阴虚为主、脾阴虚为次或原发于胃阴虚者,则养胃阴为主,兼滋脾阴;脾胃阴虚俱重,则治宜兼顾。这样,临床往往收效较好。

脾阴虚,胃阴虚证型有别,其治疗用药相应有所区别。虽然不少甘药如沙参、麦冬、玉竹、花粉、芦根、山药、扁豆……等等,据记载都可入脾、胃两经,但实践证明,滋脾滋胃,仍有偏重。临床上,养胃阴多用甘寒,益脾阴宜用甘淡性平之品。因“胃为阳土,宜凉宜润”,胃阴不足、阴虚内热,正宜甘寒滋其阴、清其热。而脾为阴土,性善升运,喜燥恶湿,甘寒多具滋腻之性,容易助湿以碍脾之运化, 用补脾阴不尽适宜。脾阴与它脏之阴有异,脾阴虚以阴虚而气弱为其临床特征,治疗上需要既能滋脾阴,又能益脾气。甘淡性平之药,多能使气中生精,精中生气,滋阴不碍运,补虚不燥液。所以,治疗明显且较单纯的脾阴虚证,总以甘淡平补为贵。反之,若将此用于胃阴虚,又因滋润力薄,缓不济急,有所不合。至于脾气虚治用甘温益气为主,药如党参、黄芪、白术之属,与上述滋胄用甘寒、滋脾用甘淡平,均有不同,自不待言。

据此,临床上,养胃阴可选麦冬、沙参、梨汁、生地、藕汁、冰糖、花粉、鲜芦根等,方剂如《温病条辨》益胃汤、沙参麦冬汤、五汁饮等。滋脾阴则多用山药、莲米、太子参、芡实、粳米、人乳等,其方剂以平淡养阴、辅以益气调运为特色,区别于甘寒的滋养胃阴、甘温为主的补益脾气。滋脾方剂如《不居集分中和、理阴汤(入参、山药、扁豆、老米、莲肉),陈无择六神散(四君子汤加山药、扁豆),先师喻昌辉益脾汤(太子参、山药、莲米、苡仁、芡实、扁豆、茯苓、石斛、白术、桔梗、谷芽、炙甘草)等。

当然,脾、胃阴虚有时难以明确辨识的现象也是存在的,前述滋脾、滋胃的药物,有的也可互通。但是,正如肺闭喘咳可并发于麻疹,而麻疹却不必并发肺闭喘咳,不能因脾、胃阴虚证型及其轻重有时难于区分,就将脾明虚与胃阴虚在治疗上完全混同起来。至于临床常因脾阴虚、胃阴虚证型兼夹而混同施治,其实质还是分治。诚如程锡箴所说;“似乎是脾阴统乎胃阴……实际是个兼证或并证。”

四、验案例举

案一,低热  章X X,女,44岁,教师,1979年11月15日会诊。烦热六月余,手足心热尤甚,体温常在37.5—38.5℃之间。伴时时恶寒,口干头晕,纳呆腹胀,食后尤甚,大便不爽,形体消瘦,皮肤干燥。原诊为“功能性低热”,历经多种退热剂治疗,往往药后热势暂退,药停复热。二月前起每于药后脘腹胀满愈甚,恶心乏味,改由中医治疗,初用竹叶石膏汤、知柏地黄汤类,久治未效,后从脾胃着手,改用甘寒养阴之沙参麦冬汤、益胃汤加胡黄连,药服六剂,纳呆愈甚,体温仍38℃,会诊,症见;烦热同前,形体干瘦,神靡体倦,烦满不思食,舌淡红苔薄,脉濡微数。识为脾阴虚,治用甘淡平补,滋脾退热。处方:太子参30克,淮山药30克,云茯苓15克,生谷芽15克,白术 9克,甘草6克。二剂服毕,诸症均减,体温降至37,5℃。再进四剂,体温36.7℃,精神好转。前后服此方15剂,随访五年,病无复发。

案二:胃脘痛 童X X,男,24岁,农民,}984年9 月17日初珍。

胃脘痛一月余,病起呕吐之后。伴嘈杂恶心,脘痞腹胀。诊为“慢性胃炎”,经用香砂六君子汤、陈香路白路片等治疗,不仅疼痛不除,且食量日减,体力大衰。转诊,认为前药偏于香燥,遂予滋养脾阴之六神汤加玄胡索、朱砂连,药服六剂,病势无减,且进食即觉胃痛呃逆。  9月28日复诊,见饥不欲食,舌红苔少,脉象弦细而数。再改用滋阴和胃之益胃汤加百合、玄胡索、朱砂连,二剂痛减。10月3日再诊,去玄胡索继服六剂.其后诸症悉除,己能参加劳动,体力日趋康复。

五、 结语

脾阴虚、胃阴虚的鉴别和分治,近年来被临床广为印证。例如,午雪峤用甘淡性平的“滋脾饮”治疗脾阴虚证,熊维美用甘淡调脾、佐以甘凉益胃治疗脾阴虚兼见胃阴虚的病变,都获得满意效果。张海峰曾指出:“甘淡是补脾阴之药味”。董德懋等对“脾阴虚者主以慎柔养真汤,胃阴虚者主以叶氏养胃汤”,体会出“两者同中有异,宜掌握分寸”。

脾阴与胃阴所在部位不同,滋脾和滋胃,药物也有性味的差异,治疗各具特殊性。临床上,或滋脾以治胃,或滋胃以调脾,或两者并治,皆贵在审证求因,治病求本。若标本轻重,均能胸有成竹、切中病情,往往可以收到较脾胃一概兼冶更为满意的疗效。

岳美中指出:“脾胃虽互为表里,脾阴虚、胃阴虚用药有相似之处,但终有别。……山药、石斛偏养牌阴,麦冬则偏养胃阴,差异甚多,不应含混。”这一精当的论述,阐明了脾,胃阴虚理论与其实践的一致性。它与方药中关于脾、胃阴虚应细致区分的理论阐述,以及方老关于养阴“定位分治”,“各施其属”的可贵经验,相得益彰,共同丰富了祖国医学宝库。它们不仅适用于脾、胃阴虚的理论探讨,对于临床治疗用药,也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。

    

关于胃阴虚恶心的治疗方法基本上就以上这些了,患者不应期待疾病自动消失,这不实际,应趁早治疗。